易家千金的案子查得极不顺利,茆寺正和聂捕头几乎熬光了发际线,也没能揪出一个完美无缺,足以交差的凶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缺乏足够的作案时间,就是动机牵强,无法令易家众人信服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居烛尘日日踩着点去易家报道,不到临时衙房里烛火悉数掐灭绝不离开。那道坐镇在侧,笔挺伟岸的身姿时不时折磨着茆寺正脆弱的神经,若不是顾忌到背后的晏帝,怕是早就吩咐下属客客气气将郎君送出大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也暗暗纳罕,这位昌勇侯府的世子郎看似少年意气,倒也沉得住心性。这几日闲坐在屋内,既不挑剔也不抱怨,只是拿着案件卷宗翻来覆去地查看,也不知从那几张薄薄的宣纸上究竟能看出什么花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茆大人,是否需要再次彻查一下陆家的小娘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到第五日的时候,茆寺正已经习惯了居烛尘仿佛隐身般的寡言少语,冷不丁被这么一问,竟连反应都慢了半拍。他愣了一会,才用惊疑不定的口吻奇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为何?陆家小娘子有三娘子器重的侍女为证,并无动手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官家千金,何须自己动手?陆小娘子身边也有忠心耿耿的婢女,若是易大娘子打发人的时候,她假装退下,暗中却藏于阁中伺机而动。待到主人上台表演,有了确凿的人证,她便可以趁机潜入更衣室内,将大娘子杀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、这听起来委实匪夷所思!”

        茆寺正被这番推测震惊到口齿打结,也顾不上揣测影狩卫骤然插手的事,只是连声追问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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