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过而立之年的探花郎身形硕长,气韵风流自可入画。那双幽深暗邃的冰瞳仿佛永远游离在俗世之外,空寂而又虚无,偏偏一张翩若惊鸿的书生面孔总是悬挂着完美的弧角。
似笑非笑,似情非情,不知迷惑了京都多少怀春的闺阁少女。
只是陆呦鸣早就看透了对方,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就如虎狼般薄情寡义铁石心肠。只要有损利益,即使面对亲生女儿他也能毫不犹豫地痛下**。
“我来给爹爹您请安啊,晨昏定省,方是为人子女的孝顺之道。”
陆呦鸣巧笑嫣然,如同寻常爱撒娇的小女儿般若无其事掀开红漆食盒的顶盖,用亲昵的口吻介绍那几碟精心烹制的点心:
“父亲近日上朝辛苦,这些是儿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小食。您就陪女儿一起用几口吧,莫让我的这腔孝心付水东流。”
糕点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,比蜂蜜还要浓郁的糖霜味熏得陆宣智眉心虬结出几道深深的沟壑。他讨厌甜食,几乎反感到了憎恶的地步,连每日惯例享用的茶点都是厨房特别烹饪的咸口味道。
父女俩对彼此的底线心知肚明,无言的交锋和试探在半空中摩擦出激烈的火花,唬得案旁的萱草像只饱受惊吓的小白兔,红着眼睛战战兢兢缩成了一团。
半晌,还是陆宣智率先退让了半步。他随手掷下千金之价的徽州湖笔,又草草打发走姬妾,这才百般不耐地怒问道: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