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渊听着这些恭维的话,微微挑了挑眉,抱臂站在原地,静静等着阮蓁的下文。
阮蓁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,一边小心翼翼道:“郎君这般心善有担当,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雏鸟,实在是令人钦佩。”
原来在这等着他呢。卫渊瞥了她一眼,直截了当道:“多谢称赞,某愧不敢当。收留只幼鸟不过顺手为之,但在下家徒四壁,实在无能力收留姑娘。”
阮蓁前面铺垫了这么多,此刻既然话已经挑明,干脆直白道:“我这脚是因为你的陷阱才伤的吧?你早上出门时我都看到了,那些木料和昨日我掉入的陷阱一样,一看就出自你之手。你可以因为伤了一只幼鸟的母亲而收留它,那……那也要因为伤了我的脚而收留我。”
她说的时候底气逐渐不足,这样不讲道理的事她是第一次做,难免有些脸红。她现在着实无处可去,只能先胡搅蛮缠留下来,大不了以后有机会了多补偿他一些。
卫渊被她这毫无逻辑的话气笑了,“我都还没找你算账,怪你弄坏了我的陷阱,你倒还恶人先告状。”
阮蓁心虚地移开眼,声音小了不少,但还在犟嘴,“可是我这脚确实是你的陷阱弄伤的……”
“对,是,没错,是我特意在你必经之路上设置了陷阱,就是为了弄伤你的脚,我实在心狠手辣,不配做人。”卫渊连连点头。
阮蓁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,此时声如蚊蝇,根本不敢抬头,“反……反正你,你要对我的脚负责,不能赶我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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