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舒背着行囊走来,见我站着不动便问我道:“文若,不进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祠内空气已看不出颜色,也许是我多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应道:“进,走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同元舒一道入内,前方便是一巨大佛像,以山石雕就,高数百寻,站在佛脚前,如何仰头都不见佛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修道不修佛,便并未跪拜,只作揖恭敬解释了借宿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渐深,我清理出一处蒲团,坐下便准备入定,阖眼准备引导法力顺着经脉运行时忽觉不对——法力自顾自凝在丹田内,并不受我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顿时慌张,正欲再试,面上蓦然轻扫过微风,似是有人在对我吹气。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,惊惶睁眼便见原先已去佛后入眠的车夫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面前,正舔着戟刃般的尖牙冲我咧嘴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虽身上衣物仍是一样,长相却隐隐不对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本该是黑色的瞳仁此刻发着亮光,开闭间犹似电光闪烁,身上筋骨棱嶒,甚至皮肤也在转瞬间化为了青紫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相貌……竟像极了书卷之中对于夜叉的描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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