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下惶惶,这车就像是已被鬼物隔绝于人世之外。
心跳声逐渐大得扰人,我咽了口唾沫,坐不住地取出了金铜伞对着门帘,双手握紧了,却没有一丝踏实感。
不知过去多久,我双臂皆酸痛发僵,几乎要拿不住伞,可仍不敢放松半刻。
就在伞尖开始禁不住下坠时,门帘被掀开了——
我立刻应激地挥出了一道剑气,被来人偏头躲过,门帘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“雪儿,是我。”
我扔下金铜伞便扑了上去,脸紧紧埋在他颈窝,几乎要哭出来。
待被他全须全尾地接住,又托起我将我抱回马车之上,我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登时羞愤不已,当即便要从他腿上下来。
可这回他却没让,勾着我的腰将我带了回去,低低道:“别走,陪陪我。”
我便僵住了,坐在他腿上怎么摆手脚都不自然,故作镇定道:“你,都发现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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