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嗤了声,心下又不太爽,负气地背对着他躺下。
身后传来窸窣动静,他似乎也重新躺下,细细整理好丝被,静了半晌,便又不声不响地挨过来,从背后拥住我,带着阴气的吐息压得极轻,扑在我后颈有一点凉,也有点痒,我忍着没动,就当他不存在。
他像是试探地用唇碰了碰我后颈裸露的皮肤,见我没有抗拒方才继续柔柔亲吻,一点点向前亲到耳根,轻柔道:“心肝,我并无干涉你决定之意,先前说错了话,你莫要生我气。”
我冷淡道:“你先前那是什么表情?”
他静了静,“何时?”
“就刚才,耷拉着眼皮,好似我蛮不讲理,不愿搭理我似的。”
云奚静住了,好似语塞,片刻后声音更轻缓了,“我自知失言,因而不语,不知自己神情如何,但我——”
我打断他道:“你神情就是我说的那样,你对我经常没表情,看着很凶,冷冰冰的,一副不耐烦、不想搭理人的模样。”
云奚便又安静了,半晌后将我拥紧了,低语道:“是我不好,此后我会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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