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刻忽然脱水而出,身体的重量骤然回归,腰间虚按着的手臂同时收紧,我被他抱着落回了地面。直到脚踩在石面上,我的一颗心才落回腹中,放松下来便发现我的手臂依旧牢牢勾缠着云奚的脖颈,下颌抬高,好似在献吻,而他不知为何,居然也顺从地垂首不动。此时不在水中,我同他此番形态同拥吻有甚区别?
我触电般松开了手,顺便用力推搡了他一把,撇清自身道:“你抱着我做甚!”
我推他时,他的手臂便从我腰际落开了,指尖微弱的力道滑蹭过我侧腰,竟像下意识的挽留。
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他声音不含半分感情,淡讽道:“我该任你溺亡?”
我大抵是迷了心,才会有如此错觉,正要反刺他一二,忽而不远处传来了带着一声呼唤,“是……师兄吗?!”
那声音似惊又喜,娇柔中含着委屈,云奚当即抬手掐诀,一白色光球便莹莹亮起飘高,眨眼间点亮了此窟。我寻声望去,洞穴深处,潺潺暗河畔,云裳蓉正端坐于一石台之上,不错眼地凝望着云奚。她身披貂裘,搭落的腿脚上打了石板,好似受了伤。
云奚目露吃惊,低喃道:“蓉蓉……”
我以为他会赶忙过去抱住云裳蓉细细安慰,可他当下却站着没动,不明其意地看了我一眼,仅一瞬便像是对自己反应不满似的蹙了眉,朝云裳蓉快步走去,低声关心道:“腿怎么了?”
云奚为云裳蓉重新上药包扎,两人一直低声说话,互相诉说着这一路经历。我探过周围,一直等到他们对话告一段落时,方才走过去,垂首道:“云师兄、云师姐,前方路有分叉,一条沿河而行,一条拾阶而下,我便不打扰两位,先择其一继续前行了。”
如今入秘境已是七日,云裳蓉又受了伤,只怕又要耽搁几日,他们十日之内必然无法出去,如此一来我也不必非得抢先拿到云裳蓉所求之物,不如尽早分开,各觅机缘。
云奚本坐在云裳蓉身侧的石台之上,闻言便起身朝我走来,温声道:“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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