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立刻把我搂紧了,声音也放软了,“没事了,我在呢,什么鬼也不敢靠近你。”
他说着就带着我躺到,用锦衾把我们裹住,将我整个护在怀中,安慰道:“睡罢,我等你睡着再睡。”
我的脸贴在杜若的衣襟口,嗅着他身上的淡香,安心地合上了眼。
我小时候第一次在禁地罚跪后,曾赖着跟杜若睡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他以为我是怕鬼,但我更怕的是那段下黄泉的经历。
禁地的景象将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唤起,曾魇了我许久——
青石板路上笼着散不尽的薄雾,两侧的彼岸花赤红连天。道路尽头是忘川河,河水漆黑如墨,流动无声,幽幽鬼火悬浮其上,每一朵便是一个消亡的灵魂。
那里很冷,静得可怖,沉沉死气一个劲往身子里钻。前后都是步履沉重的鬼魂,皆同我一般麻木空洞。
那场面想起来便叫人遍体生寒,连骨头缝都仿佛在打寒颤。
花了好些年我才大致适应了禁地的环境,虽依旧不喜,倒也不再会被魇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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