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陈治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平静,手却不自觉收紧了,捏得元羲有些难受。她默默忍耐,不去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,娘生下了我,搬去了西城,我俩在西城住了九年,直到她因病去世,我才被陈府认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治说得很简单无趣,对想听故事的人来说甚至有些干瘪枯燥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当年陈通的出尔反尔,对于他娘后来独自一人生养孩子的遭遇,以及他怎样在母亲患病后生存的情况,通通一概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那些往事是过眼烟云,轻飘飘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调查的信件和亲耳听见当事人诉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感受,虽然他说的轻松,但元羲一直靠在他身侧,自然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,陈治转过头带笑:“殿下知道我是如何被陈府认回去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九岁的孩子,在生母已死的情况下,如何凭借一己之力认祖归宗,且能通过读书科举官拜朝堂,确实令人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公主很配合地睁开眼睛,表达她的倾听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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