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一瞬间将手攥紧,指甲差点磨破了手心。她鼻息加重,双手微抖,极力忍耐道:“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?”
陈治顶着上方的威压注视,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。
反正他就是咬死不知情,发火随你,定罪没门。
耍无赖这事,有一就有二。陈大人可谓驾轻就熟。
午后,日光开始往西偏,山势树影也渐渐被拉细拉长。屋檐拐角处停着的喜鹊,此刻被阳光晒得犯起了懒,正眯着眼打盹,对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廊柱斜影毫无所觉。
等暖阳消失,黑影完全覆盖其身,它俩才终于被惊醒,前后脚地展翅扑腾,喳叫几声飞离原地。
“咣当”一声,公主身前的茶碗被打翻了,墨绿的茶渍顺着竹几滑落,有些飞溅到公主身上,将她名贵的襦裙泼上点点污痕。
陈治耸然一惊,随即做好了她发火的准备。
可等了许久,公主都没开骂,陈大人心里有些焦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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