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无疆缓缓道:“你口中说的凄切,你的眼睛却告诉朕,你不是这样想的。”
箬兰喝酒的手停了下来,明眸风华至极。“侍身原来早已经被陛下看穿了。”
他低头把玩着酒杯,笑叹道:“侍身不走,是因为侍身知道,陛下只想遣散六宫,却并不想出家,侍身自谓有三分聪明,三分胆量,就想留在最后看看是不是一切和侍身想的一样。”
姜无疆眉宇淡然。“看到了,和你想的一样吗?”
“看到了,陛下慧眼如炬,和侍身想的不太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箬兰垂眸,遮住了眸中哀色。“陛下不会出家,却也不爱侍身。侍身在宫中,和出家并无分别。”
姜无疆一时间恍然,她看着空空的大殿,心中悠悠然浮起了前尘往事。
半晌,才恍然回过神来,看着低眉敛目,形容哀伤的箬兰,轻声道:“你说自己有三分聪明,朕却不这样认为,你若真聪明,便该知道,朕只想留下凤君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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