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晚上7点,同事们下班来看望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不要误会,他在研究所里并非人缘有多么好,只是因为亚裔身份更容易受到关注,再加上他妹妹遇难的消息传遍了研究所,所以善良的人们十分愿意向他伸出援手,同时,研究所也乐于展现这种人道关怀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靳寒向同事们道谢,请他们进屋,礼貌的倒茶招待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约是觉得让一个沉浸在痛苦中的男人强打JiNg神招待客人太残忍,同事们只在客厅稍坐片刻,就纷纷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前,一位同事安慰陈靳寒,说自己的叔叔在国家安全局工作,会帮他打听妹妹的消息。人Si在海上肯定是救不回来了,但说不定能问到妹妹Si前发生过什么事,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靳寒不露声sE的问:“这次病毒感染一定很严重,否则也不会被安全局全面接管,我们住在城区,需不需要准备一些防疫用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倒是。”另一位同事附和道,“新闻上说幸存者感染了病毒,需要隔离治疗,可是官方没发布任何防疫通知,好像不怎么严重,可要说不严重吧,安全局却介入了,真奇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估计是一群科学家小题大做,我叔叔说那些幸存者活得好好的,根本没出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照我看,是安全局内部的派系斗争,新上台的那位大概想做出成绩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论什么事,似乎只要扯上政治就能合理化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靳寒送他们出去,站在门口歉意的道:“我会尽快回研究所交接工作,这段时间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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