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志贵闹着不肯睡,总要把他哄睡了才能出来。”阿萝朝里屋望了眼,面颊微热,低声问道,“……他来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,在里头等你呢。”冯婆往她手里塞了一把什么,催促道,“赶紧进去吧,记得把这个铺在褥子下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萝低头看,是一把瓜子,民间有些生孩子的土方,譬如往床褥下头塞些瓜子枣子之类,这法子自然不知真假,反正如今她什么都要试试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萝暗暗x1气,闷头往里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门虚掩着,轻轻一推就开了,吱哑一声,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,但床上那人却没有动静,似乎睡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萝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走进屋,然后合上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野一旦黑暗,她仿佛立时有了一层保护罩,能够暂时放下羞耻与胆怯,在一个认识不过两晚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似乎真的睡熟了,哪怕她已经在他身侧躺下,仍然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萝有些为难,不知该不该叫醒他。她冒险过来,当然不是单纯为了睡觉,可真要叫醒对方,又觉得……有种说不出的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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