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三两下把自己脱光,套上潜水装备依次入水,德纳尔的游泳水平一般,长手长脚怎么都不协调,在水下挣扎几下,八爪鱼一样缠到了季白身上。
季白没法踢开他,只能带着人不断下潜,冬季的水温接近零下,寒冷刺骨,巨佬被冻成了一只刺猬,在防水镜后惊恐地注视着他。季白毫无所察,手脚稳稳推开水流,调整呼吸,血液循环逐渐加速,全身一点点热起来。
他们速度不快,白人兄弟很快收枪追上来。阿巴斯打头阵,两个白人断后,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,季白拖着德纳尔游在中间,浓黑的湖面隐去了所有的痕迹,他们如同游鱼切开水面,几公里的路程转瞬即至。
虽然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些,但警察还没有追上来,他们兵分了两路,一半人手在庄园里搜索,另一半回去请求支援,机动性太差,上传下达的效率太低,等最终反应过来几个人早坐上越野车扬长而去。
伊莱稳稳扶着方向盘,他和穆尔已经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,一行人上车后迅速修整,连沟通都省掉,大家沉默地搓热手脚,吃高能巧克力补充能量。
德纳尔换下自己的潜水服,他冻得够呛,嘴唇青紫着,然而一双眸子激动得放光,“我出来了,终于自由了,谢天谢地!”
车内气氛沉重,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乐观,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非洲,在路上还可能出现太多变故。但显然没人有兴趣给阔佬解释一下,德纳尔兀自兴奋一阵,悻悻闭了嘴,靠在车壁上平复呼吸。
他们在乡村之间穿梭,跨国北约克沼泽公园,凌晨时分便到达了惠特比的一处私人港口。一叶渔船停在湖边,德纳尔像货物那样被推上去,发动机轰轰作响,季白把船开出海,他们需要到达附近的一处小岛上,然后在那里乘坐直升飞机。
这一路其实还算顺利,起码到这里都没有碰上正面的交火,季白只能庆幸英国不像中国那样监控遍地,否则天网恢恢,他们大概会被拍成连环画,然后正好挂上晨间新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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