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亚洲男人也睁开眼睛,“伊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略一点头,大家都在同一个圈里混,你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来自哪里,干过什么,互相报下出处,便能对彼此的情况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    白人兄弟是狙击手搭档,刚从阿富汗战场退役,黑人阿巴斯曾是巴西警方的格斗教官,伊莱此前一直混迹金三角,在联合国禁毒组织挂名,他们都经历过正规训练,反恐经验丰富,五人恰好能组成一支效能极高营救队伍,对象是英国乡村里那个作天作地的巨佬。

        红发南美人极夸张地做了个自我介绍,他叫穆尔,自称是本次旅途的向导,全权负责他们的后勤工作。在一群膀大腰圆的雇佣兵中间,穆尔显得像一个小鸡仔那样孱弱,然而两眼放光,富有激情,说道高潮处眼睛都要凸出来,唾沫横飞,表现出了对任务近乎狂热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季白之前接触过不少掮客,他们看起来平平无奇,或者干脆像一个怪咖,但往往手腕强硬,周游在列国之间,为不同的公司和雇主牵头,然后抽取大量的中介费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证明,穆尔的效率也极高,他们当天便乘上直升飞机,从香港出发,直飞约克郡,中途在土耳其停下来加油,一点时间也没浪费,十个小时后便站到了大英帝国的土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住在离市区较远的一座独栋小楼里,混迹在英格兰东北部的居民区之中。一行人早已饥肠辘辘,穆尔去附近餐厅打包了炸鱼饼和三明治,标准的英式早午餐,卖相极好味道却差强人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季白跟安承住久了,口味也开始刁钻起来,他咀嚼着开始冷硬的炸鱼,已经能想象出如果给安承吃的话他会吐槽些什么,油炸时间太久,没有腌入味,然后像吃毒药那样咽下一口,再不想试第二次。

        季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平直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,那对白人兄弟像见鬼了那样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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