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于!”安承哈哈大笑。季白天生淡漠,面对外人从不会刻意恭维,人是群居动物,所以这不是一个好习惯,他虽然不擅长表达,但所有功夫都在暗处,能看出对安承的这帮朋友十分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菜全上齐了,季白解下围裙坐到桌前,陪大家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最近有工作要出差一个月,”他说,“安承有什么事还得麻烦你们多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这儿等着呢!众人恍悟,同时又不约而同感到心酸,嘿,这小子反而拜托起我们来了,儿大不中留啊,安老师终究是嫁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腹诽归腹诽,大家还是忙不迭应下,不为其他,季白太真诚了!木讷严肃的一个人,辛辛苦苦准备这一桌,把他们凑齐,虽然话不多,但意思都能实打实到位,在座各位都在人际场里打拼多年,弯弯绕绕的心思见多了,这样直白了当的属实珍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你男人交给我们,你擎放心,”杨清华打包票,“我们造个温室给他养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承失笑,感觉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退一万步讲,他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,有手有脚,还能照顾不好自己,但在爱人眼里就是这样,处处都是危机,身边全是隐患,万事都得安排妥当,把不确定因素降到最低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曾是季老大的行事准则,现在拿来套在老婆身上,也同样适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情侣再难舍难分,时间到了还是得走人。安承把人送到机场,看到同行的那个矮个子先生,下意识点头致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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