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跟秦昭风分手,回来住了一个多月,爷爷每天拉我下棋练字,时间久了便也觉得没什么了,人生不过百年,没必要整天让自己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可能听着有点矫情,正常人失个恋哪有空闲伤春悲秋,工作照样得做,安承已经好多别人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从出生就是如此,远远把一众同辈甩在起跑线上,人生按部就班,稳扎稳打,就算成年时出柜,也没激起多大的水花。他简直是命运的宠儿,偏偏操的心比谁都多,看不得身边的人不如意,让人根本嫉妒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希望这里也能成为你的避风港,”安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,声音已经带上了倦意,“我爷爷很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我的避风港,”季白挺着身子,安心充当一个大型靠背,把安承睡歪的脑袋扶正回来,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慢慢消磨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时分,家中亲戚回来得差不多,一个四合院陆陆续续住进来十几口子。安承作为吉祥物被女眷们拉过去慰问,季白则跟着几个叔伯张挂灯笼和对联。

        安承从小就嘴甜,懂得又多,每一句夸赞都恰到好处,把一众婶婶阿姨们哄得花枝乱差,当即收了几个大红包。他从一堆红红绿绿中分出一眼,冲季白吆喝,“偏了偏了,再往右来些!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依言照做。安承的老爸安洪桦就在旁边站着,“哪有偏,我看就正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被夹在中间,思索几秒,还是按老丈人说的,将对联又移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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