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白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手脚不麻利,却毫无怨言,张着嘴等安承给自己处理伤口,“我没怎么吃过螃蟹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这回轮到安承愣住了,没吃过螃蟹?

        “太麻烦了,”季白笑笑,甲壳类海鲜这种费时费力又讨不到多少肉的食物,是给有兴趣消磨时间的小资人士吃的,他在野外生存活不下去的时候都不选择找这种东西来吃,还不如啃树皮的性价比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早说嘛,安老师来给你剥,”安承把剩下的蟹脚全掰下来码成一排,依次咬开,最后腮酸了,干脆用剪刀剪,变魔术一样捏着尾端把肉一点点推出来,很快剥了一小堆,他手指莹白修长,做这种精细活简直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季白用筷子头戳了蘸醋吃,确实是鲜。冬季的海蟹刚贴完一身秋膘,最为肥美,空运过来还是活的,用盐炝过后放入米酒和大蒜,最原始的鲜味被完整保存下来,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费劲来吃这一口,确实好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,还不错吧,”安承得意的,把一只去了壳的蟹脚递到他嘴边,“这样尝尝,剥出来就不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把那一口肉吮住,轻轻一抿,嘴巴再次张合,将安承的指尖也衔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安承呼吸乱了一瞬,下意识抽手,却没抽出来,“属狗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季白用舌尖卷住那根手指勾了一圈,方心满意足地把人放开,笑容挑衅。他像一个被宠坏了小孩子,顽劣又幼稚,因为知道安承不会拿自己怎么样,就放开了胆子耍赖,试探他的底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好吃,”季白面色坦然,意有所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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