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铭,安承的同门师弟,刚刚取得博士学位,回母校任职副教授。他经手过无数病人,资历深厚,在业内颇有名声,虽然比不上安承那种底子过硬的天才,但也能算得上是师门才俊。
疗养院和政府的关系不言而喻,他要想混到安承那样,必须得在这里备受关注,而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能帮他们解决一个大麻烦。
现在那个大麻烦正坐在柜顶上,嘴里叨着一张明信片,居高临下看向他,眼神睥睨。
夏铭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爬上去的,衣柜高两米有余,又靠窗,季白已经把窗扇推开了,两只脚搭在上面,脚下是十几米的悬空。
如果他一不留神,或者说衣柜稍有倾斜,他整个人就会顺着窗口滑出去。
“你,先下来,”夏铭觉得喉头发紧,他接触过不少人,自残的也有,却从没见过这号。极度平静,又极度暴戾,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他那张冷淡的面皮底下在想什么。
最开始的几天季白还算配合,只是有点怏怏的,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。夏铭看他状态平稳,考虑到药物辅助治疗,但这一方案被安承驳回了,说患者有药物抵触倾向,不能盲目用药。
季白的病情在安承手里一直没什么进展,国安那边又催得紧,夏铭不免动起了自己的心思。药物抵触的话,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,把适量的镇定和吐真剂加到季白的饭食里,不愁他说不出东西。
因为考虑到季白的抗性,他起初只用了很少的剂量,最近几天才慢慢加大,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催眠,问出点什么先交上去,把功劳立了。
然而就这几天,季白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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