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经黑了,月光点到为止,透过巨幅的落地窗,停在楼梯入口,像一张银色的网。
通往地下室的步梯幽暗,只有壁上的冷白灯带照亮脚下路,拉长了男人的影子。
密码锁在黑暗中泛着微弱幽蓝的光,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轻点,几声机械声后,锁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
里面贴着墙角的人影明显的抖了一下,明明已经退无可退,却还是徒劳的往后挪。
这是他在这里的第三天。
钟越按开了灯的开关,像黑夜中骤然炸开的白昼,他避光的垂了垂眸,适应光线后看向地上的少年,自上而下的目光,在微微反光的镜片后睥睨似的。
对视上的那双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,钟越刚迈步进来,少年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,发抖,无措。
钟越并没有做什么,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提着的小箱子放在桌上,解开袖扣,将衬衫袖子一点点卷到小臂。
他瞥了眼少年身前不远处的矮桌。
“余霁。”钟越叫了他的名字,声音很好听,温润又清冷,像放凉的温水:“没吃饭吗?”
余霁的双手被反绑着,手腕已经勒出清晰可见的红印,身上穿着嫌大的衬衫,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肩膀,下身却不着片缕,他的睫毛无助的颤动,抬起头,泪痕已经干了,眼圈却还是红的,声音沙哑:“求你了……放我走……我求你了……”
他斜曲着腿,尽力挡住腿间的春光,钟越的语调像寻常闲话,可他已经能感觉到压迫。
钟越从容的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,露出一双漂亮的、略为锋利的桃花眼,垂眼笑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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