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泱泱的人群,抹眼泪的抹眼泪,和家里人隔空喊话的喊话,甚至有人面对码头的方向久久跪在甲板上不愿意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世道,不是在清国活不下去,谁愿意离开一家老小往啥也不知道的南洋偏僻地跑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百来号人的哭声悠悠的一条条,像是绳结把心捆着拧,徐谨礼看她要掉眼泪,把人拢进怀里拍了拍背:“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船开了,发动机的声音像猛兽直吼,甲板都被震得抖起来。风也吹过来,海水星子往上面直飘,人们纷纷都回了舱里,徐谨礼也早带着水苓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前面是一对年轻男nV,看着不像是夫妻,有点像兄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几乎没有nV人出海,这艘船上难见到多少nV人,那nV孩一看见后面坐着水苓,眼睛立刻就亮了,开始聊起来:“你们从哪来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水苓想着大少爷身份特殊,有的话怕是不能真讲,抬头看着他,徐谨礼答:“苏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大少爷没说实话,还好她刚刚没搭腔。转头客气地看着对面nV孩,朝她点头笑笑。

        &孩身边那个年轻男人也开口:“苏州好地方啊,我们是漳州人,家父在马来亚,叫我们过去。你们呢?也去投靠亲戚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般坐二等舱的不会是新客,这倒是巧了,他们这几个都是下南洋的新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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