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载年推断这里是男工人寝室。
不是终于能回家了么,怎么会落脚在这里。
高载年回想了半天,三骆说让他滚蛋,确实没说让他回家。
他又被卖了。
他一瞬间恨上了丁长夏。
她永远和她爹是一伙的,想把他买来就买来,借他耕了地、怀了儿子,承诺让他走,兑现的方式居然不是让他平安地回到他原本在的地方,而是转头把他卖掉回本。
他被三骆推上驴车的时候,还对三骆说,丁长夏在屋里睡觉,他要走,应该正式和她讲一声。可她是怎么做的?他回想着她前一晚上那副委屈的不舍的样子,原来她的情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他相信她的脆弱是真的,同时也无法再忽视她的冷漠。
明知道瞎子马上要走进万丈深渊,她却三缄其口。
为什么会这样,她对他不仅没有感情,甚至没有基本的同情。即使她不能反抗三骆的决定,哪怕她肯在头一天晚上告诉他,他会被卖掉,会被卖到哪里,退一万步,哪怕口头道个珍重,都算她对他有情有义。
高载年试图理解外热内冷的丁长夏,却发现她不是外热内冷,只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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