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出地址以后,嘉鱼挂断电话,拿起邓秀理的酒杯,狠狠心,将剩下的酒尽数泼到了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穿了一件白sE羊毛短外套。这件外套是刚来谢家那一年谢斯礼叫人给她定制的。那时她的消费观还没有调整过来,入冬以后成天穿着她那件在乡下三百块钱买来的羽绒服,谢家老太太见了,嫌她穿得太磕碜,传出去指不定会坏了谢家的名声。谢斯礼这才联系了私人裁缝,给她定制了好几件外套,其中就有这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杯酒叫紫sE星云,顾名思义是紫sE的,泼在白sE羊毛外套上格外显眼,要是换个颜sE,活脱脱就是凶案现场。

        邓纪川说他十五分钟后到,嘉鱼放下酒杯,蜷在座位上玩了会手机,等时间差不多了,才撸起袖子,将睡得软趴趴的邓秀理架起来,一路扶到小酒馆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十二点,外面寒风刺骨,呼气时带出的白雾逸散在空气中,远远看过去就像在cH0U烟。

        嘉鱼将邓秀理让到背风侧,自己站在风口,缩着肩膀跺脚取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小巷那头迎面走来一个男生,穿着一身驼sE大衣,鼻梁上戴着副金丝眼镜,身高在178cm左右,面容白净,气质文雅,嘉鱼猜那应该就是邓纪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男生走近以后向她颔首,歉然道:“我妹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和在电话里区别不大,带点播音腔,除了没有儿化音这一点暴露了他是南方人的事实,其他地方就像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,很标准,很有嘉鱼刻板印象里的国际金融JiNg英男的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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