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合上,空调运作,暖气重新填满小小的车厢。她曲了曲手指,后知后觉自己的指关节很僵,指腹冰凉,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忽然多出一个水壶,嘉鱼惊讶地接过来,抱在怀里暖了暖僵y的手,眼神追过去,想要跟谢斯礼道声谢,他却已经收回视线,专注地投入到工作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唔,好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撇撇嘴,将自己贴在车窗上,杂七杂八地想着别的事,控制自己别去留意后座那只狗。

        堂嫂是个健谈的nV人,似乎对谢星熠很感兴趣,嘉鱼听到她用蹩脚的中文和他交谈。后座时不时传来婴儿的咿呀声,七岁的堂弟谢一德询问妈妈“糖葫芦是什么味道”,以及谢星熠不算冷淡也不算亲近的答话声,嘈杂,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感觉对嘉鱼来说陌生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在乡下,阿嫲总是话很少,嘉鱼曾经以为这位老人天生寡言,直到嚼嘴的邻居告诉她,阿嫲是个健谈的nV人,之所以在她面前话少,只是因为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去世的nV儿,跟她无话可说罢了。而阿公瘸了腿以后话也少了,就算说话,说的也是一箩筐的抱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的家总是冷冰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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