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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迟子骞不接话,反问:“你住哪儿?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澜海没有回话,子骞就兀自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伤心yu绝地把空空的骨灰盒放进窄小的格子里,跟照片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道别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墓地出来的时候,澜海才跟他解释:“其实哥哥偶尔还是会清醒的,他在医院这么多年,唯一一次不配合治疗就是偷偷溜出来接我,就这么一次,他就救了我的命。只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学医的,应该b我更清楚,沧江早年被电击、被注S的那些药物导致……器官衰竭是不可逆的。他跟我说过不怪爸妈,可是如果他没有被强行押送去那个戒网瘾中心,过去他就不会疯,现在他或许还能好好站在我身旁,甚至,他会自己站在那个高高的领奖台,亲自完成他的梦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年澜海跟着子骞加入八连战队学电竞、打b赛,就是为了圆她哥哥纪沧江的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冠军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事,他看完芯片里的照片后就跟满楼问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九,我们都曾经历过对梦想唾手可得,却终归失之交臂的遗憾。沧江那个时候还太年轻,发生那样的悲剧不管是谁都不愿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澜海苦笑,“是,我们的父母不愿意面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悲剧,所以连我们兄妹二人都不愿再相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沧江快不行的消息医院早已透露给他们,可是他们连他最后一眼都不愿来见。更别提早在一年前就车祸‘身亡’的我,他们早早要我跟你订婚,把我送进你们家,一年又一年地谋取迟家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,我一走,纪家就跟迟家断了联系吧?他们早就抛弃了我们兄妹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你说这些,不是想抱怨我跟我哥有这样的一对父母,而是想告诉你,”澜海澄澈的双眼里写满悲戚,却又带着重塑一切的无尽力量,“我已经一无所有。子骞,你不该来找我,现在你能给我的,除了同情,别的什么都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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