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孙儿不好。”李随安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，“十四姑娘年纪尚小，孙儿未问过她，更不敢贸然告诉您。”
”你是怕我不同意吧？”吴老太太横了他一眼，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，“还要你姨母认她做义nV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！合着一家子人都被你骗得团团转！”
“祖母高明过人，孙儿不敢欺骗，也欺骗不了。”李随安早知会有这么一天，并未慌乱，“祖母不问我，我也是要告诉祖母的。本想着过几天再找机会坦白，谁知会出了事。”
吴老太太开门见山：“十四丫头心X纯善，我很喜欢。但她不适宜做大太太，可以放在偏房里做个妾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着，“李家的嫡母，出身不能像她那样不明。”
“祖母，我不会有偏房。”李随安淡淡苦笑，“至于出身，我不在乎。若祖母不喜，孙儿愿意终生不娶。”
一时静默，听得到烛芯噼啪声。
吴老太太深深看了他一眼，起身推开房门。管家桑妈妈神情严肃立在门口，说角门的守夜人来报，有一封信被飞来的匕首钉在了门上。
李随安疾步走过去，从桑妈妈手中接过那封信。信里夹了一片粉sE的衣料，正是戴十四出门时穿的衣服。衣片边缘极不规整，似是被y扯了下来。
“这是十四的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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