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晚推拒的动作微顿，医生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砸在肩头和锁骨，顺着斑驳骇人的红痕滑下，长睫轻颤。
她第一次感受到，来自碎片偏执绝望的情绪翻涌。
似乎似曾相识……
虚弱的身体禁不起折腾，商晚被攥着高高拉过头顶的手无力蜷了一下，忍受着来自温雅医生的暴虐，放任身体本能，慢慢软了下去。
“商商……”
沙哑的声音浸了几分迷乱，慕羡川小心翼翼往后撤了撤，试图压制突如其来失控。
怀里的小姑娘却也跟着他的后退，往下滑了。
冰凉的水莫名刺骨，慕羡川指尖颤了颤，抬手将女孩儿脸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——
惨白近乎透明的小脸儿，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长睫无力耷拉在眼睑处，难受皱巴的眉眼。
“商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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