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很熟悉,这是16岁的江鸥,不是20岁的江鸥,眼前的人要比自己记忆里熟悉的江鸥稚嫩许多。
他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,两臂自然下垂,月光被墙壁遮挡,照射在江鸥脸上时形成一道不算特别鲜明的黑白分界线,在高翘的的鼻梁上打了个弯。
谢弦收回视线,重新看向输液袋,液体已经见底了。
他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把针拔了,忽地一阵闹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想法,同时也打破静默的黑暗。
声音不是很大,是从沙发那儿传来的。
没响几秒钟,江鸥就把它关了,而谢弦则是在第一时刻就把眼睛重新闭上……下意识的。
江鸥揉揉眼睛走到输液管前面,把流速调节到最小,然后出了病房门。等再回来时,身边多了一位女护士,过来给谢弦拔针。
女护士声音很小,他们三个人刚好都能听见:“你一会儿拿棉球沾点水涂在你朋友嘴巴上。”
江鸥“嗯”了一声,他其实已经涂过很多遍了,但总是没一小会儿就又会变得很干,甚至比没涂之前还干。
他站在护士身侧盯着她手里那只苍白而又青筋凸显的病态的手,眉头微皱:“您轻点啊,他怕疼。”
护士没理他这句话,似乎是觉得这么大一男孩还怕这个,真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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