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潋滟医又扯了许多闲篇,只到最后快收尾方才重新提起,从字上就能看出潋滟医写这一段的无奈与纠结,「我不得不承认,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,这解药并不能完全驱除石化,已经被石化覆盖之地仍在且依旧会蔓延开来,只是会慢上许多,解法不能说没有但要靠三水你自己了,去做一些刺激的事让心脏受一次剧烈的冲击震碎脱落那些石化,至于是哪种刺激,大抵得是那种亲眼看到自己满门被屠……我知道很难实现所以我会继续研究解药,在此之前,望淼淼也做些努力,照顾好自己,还有一言是谓真心话,三水你魂魄可能不是不稳而是一种更难以说明的不相适?你不让看我也说不清楚,只能说暂时不适合一味的修炼,迟早会出现更严重且难以挽回的问题,我那些提醒不是开玩笑的,我知你与凝痴仙子交好想多多修炼,但真该慎重。」
水淼淼在心中骂娘,她何有满门被人屠,她早已是孤家寡人。
丢开信,水淼淼瘫回床上,早没有闲心去细看思考信上最后一段话,「下次找我就不要在经中间人了,自己找我给你打折,但我也知道你智商不足以找到我在哪,若事急便去詅符双沝楼买一张阖家符。」
是疼痛作祟还是提及了家人,水淼淼突然委屈的啜泣了起来,背过四孠将自己缩成一团无声压抑的哽咽着。
她到底为什么要经历这些?
她到底该如何,总感觉做什么事都不对?
从前劝自己修炼,现在又一个个都改了口,但同样都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帜,万凰宗送来的那些东西怕也是这个注意,玩物丧志?能不能不要这么朝令夕改,显得自己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似的。
你总不会改吧?
水淼淼手伸向自己的脚踝,紧紧的,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。
「淼淼。」四孠看着水淼淼颤巍楚楚的背影心也苦涩,学了一辈子的医却不能为水淼淼分担半分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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