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努力把发酸的泪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姑娘们挨个过来招呼了个遍,沈老夫人这时也客气的霁月行了一礼,说:“你这一身的血,是你的还是旁人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霁月说:“旁人的。”又说:“让你们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老夫人道:“惊过一次,孩子们才会知道,世事无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霁月颔首:“你们先聊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先撤了,想洗了这一身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霁月走了,留下的人也就全都来到了厅堂。

        世子吴子越默默的依着晚歌而坐,从来到府上到现在,那眼睛都没舍得从她身上移开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,好在他穿的衣裳是深色的,又是晚上,便不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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