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,正适冬季,天冷得很。
她裹着华贵的裘衣跑过来炫耀说:祖母给我说了一门亲事,是韩太守的嫡子,怎么样,是不是也很为我高兴呀。
他当时就坐在这书案前,拿着书,冷冷的看着她,说了句:“恭喜你进入狼窝,哪天需要人收尸了可以喊我。”
她顿时气得小脸通红,指着他破口大骂:“你猪狗不如,我才刚定亲,你就巴不得我死了,你分明就是嫉妒,看不得我过得好,我知道你们全都嫉妒我,看我过得好就难受,哼。”
她气得走了。
这婚事才定下没多久,她甚至还没见过那韩公子,便忽然不喜欢了,且对那韩公子深恶痛绝,仿若那韩公子和她有仇一般。
若说是她一时的任性,瞧着也不像。
朝歌也默了一会。
本来以为和霁月的那些恩怨都记不起来了,在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,有些事情又清晰起来了。
霁月虽然才17,但心思细腻又敏锐,她忽然这样转变,总要在霁月面前有个说法,让他信服的,如果不能让霁月完全信服,两个人之间怕会一直存在猜测,就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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