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颂暗暗拧眉,之后又微微一笑。
她来沈府三月有余了,日夜在床前伺候,晨昏定省没断过,也没见外祖母有这般眉开眼笑。
至于朝歌,天天睡觉到日上三杆,整日鬼混,现在装模作样的孝顺她一下,她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。
沈霁月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祖慈孙孝的场面。
他行了一礼,唤了一声‘祖母’,便再没有二话,他素来寡言少语。
一看霁月进来了,朝歌端碗的手默默放了下来,端详了他一眼。
霁月穿了一身墨蓝的衣裳,衬得他肤色越发的白皙,但绝不女气。
少年的他已经长得很高了,往那一站就像院里的白杨树,又挺又直,身上仿若蕴含着巨大的力量。
因为他是养子,她便不怕他,胆敢处处招惹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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