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鳞双手是血,身上也沾满了血,光脚踩到未干的血泊上,脚也沾满了血。
他僵直着身体走到床边去,捡起之前被“三哥”扔在地上的杯子。杯子里被洒掉的白酒粘湿的地板还没有干透,隐约显出湿痕。
他走到桌前,用满是鲜血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瓶子里还剩大半瓶。
于是他提着那瓶酒站起来,摇摇晃晃走到床边,将大半酒淋在“三哥”几乎冷透的尸体上,又将剩下所有酒浇在床位的疤脸“身上”。白酒冲洗着血淋淋的尸身,可能是太少了,一点冲不掉他们“身上”的血迹。
扔下瓶子,江鳞端起桌上那杯酒喝了一口,然后被呛红了脸。
他真不会喝酒。
也读书不多,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,但他晓得一句话:
“聪明反被聪明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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