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长嘁了声:“逢先生说得对,等我入主了组织,一定将它严加保管。”
他已经握住逢鸳的下颌,抬起逢鸳的脸,另一只手则夹住毛笔抵着自己的下颌,思考该在哪落笔。逢鸳死到临头,哀叹:“会长,你已经制造了这么多漂亮木偶,何必把我也纳入收藏呢?”
会长冷笑:“逢先生,我是天生而绝对的异性恋,只对你脑袋里组织的情报感兴趣。我本来想将你杀死在飞机上,只把你的头割下带来的,那样就省事多了。但是你逃过了,我还得费心招待你。好在我的努力没有白费,你认命吧。”
逢鸳闻言,真的闭上了眼,认命地将眼睑贡献给会长作画布。等会长离他足够近,近到能闻到酒气,他猛地抬腿,一脚把会长踢得横飞出去。可他的臂膀还遭木偶紧紧攥着,木偶仍然纹丝不动,他只能大喊:“保镖!”
会长把屏风都撞穿了,从一地木屑里狼狈起身,怒道:“哪来的保镖?”逢鸳没空理他,继续喊:“保镖,我要死了!”
主人都面临生命危险,保镖当然得登场。会长刚刚站直,他头顶的天花板轰然洞开,摩柯打穿了两层楼间的隔断,直接将全副重量落在会长背上,按那动静来看,绝对一脚踩断了人的脊椎。幸好他的短匕也插进了会长的后颈,贴心地给人送了终,使人免受瘫痪之苦。
点睛的人一命呜呼,满屋木头美人喀拉喀拉地作响,一阵舞动后尽数伏倒在地。一颗头颅滚到逢鸳面前,他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臂膀,捡起那颗头,看见还是一张细眉凤目的美丽面容,但再无半分动人的生机了。
摩柯把匕首在会长的外套上使劲蹭干净,闷声提议:“先生,您可以喊我的名字的,我会来得更快点,或者直接让我一起进来就好。”
逢鸳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叫什么?我忘了,只记得看见你就倒胃口,不能带你上饭桌。”
摩柯于是闭嘴了,逢鸳满意地想小酌一口,摸到酒杯才发现一桌酒菜刚刚全被自己一齐踢翻,并且东道主死了,添酒布菜的也瘫了。他把酒杯摔在地上,恼道:“结果最后还是没吃上饭。为什么都喜欢在饭点动手?真是饿死人!”
摩柯还在努力从会长手上剥下手套,手套滑腻腻的,他干脆用才擦干净的匕首把一双手给割下来,关进了黑玉盒子里。他把匣子呈给逢鸳,逢鸳接过就想赶紧去吃饭,他却磨磨蹭蹭的,等逢鸳走到门口了,想吩咐他开门,转头就看见他仍然站在尸体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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