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琰笑了笑,伸手将拿东西放在了安别手中,转身揶揄起了御知。
“你这孩子,招驸马的事情朝堂上早就议论纷纷了。先前尚书省中书省两位大人,还有六部几位,但凡家里有公子的,皆曾提起。如今吐蕃三王子提出和亲,自然又议了起来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这有何稀奇的。你却拿这个揶揄安别做什么。”
御知见他说的确有其事,一时脾气上来,竟大吼大叫。
“我...我..不管。驸马我定是要自己选。天下之大,宫中和王亲大臣家的女子也不少,吐蕃又不是只看上我了。皇后娘娘当年也是十七岁才婚配,安别姐姐也是女子...是女子,如今也未曾婚配,如何就轮到我了。”
“因为你是大黎唯一的公主。”
安静的暖香阁中,这几个字如同夜幕一样铺将下来,将这原来亲密的气氛遮了个严实。
崔琰虽是笑着说,脸上却带着一丝严肃,御知尚未说话,却惊的安别不再哭了,空气中只听见一些抽泣的声音,而且愈发隐忍,渐渐的没了声息。
安别原本胆小谨慎,每次被御知怂恿的逐渐大胆了些。两人在宫中各处放肆,圣人也未曾责罚,她还以为是圣人垂怜皇后爱屋及乌,于她多是纵容,就连打碎宣政殿的琉璃也未曾责罚一句。只是近来年长大了,才觉得圣人对皇后似乎是颇为冷淡的,甚至有些冷漠。方才突然听见崔琰这样说,便恍然大悟,心中分阴了许多。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亲寄养的郡主,往日圣人的纵容也只是因为御知,并非常皇后。她怯怯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上,摸了摸脸上的泪痕,缓缓起了身。说自己要回承坤殿跟皇后复命便要走。御知拉着她还想说点什么,却是拦不住,只得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去了。
御知见她走了,顿时大为伤神,冲着崔琰发起脾气。
“我想让你哄哄她,你怎么就把她气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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