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进了正殿,西边是书房,四周高阁漆红,各类经注典籍堆的满满当当,东边进了一扇竹制的孔子讲学屏风,转过才是寝居。安别知他整日呆在书房,便将点心小心翼翼的搁在了西厢房门口的方桌上。崔豫霄见她谨慎仔细,赶忙过来挑起点心盒,笑着伸手拉她。两人就近坐在案几旁,便将身边的内侍都屏了出去。
“妹妹又不是旁人,怎得每次来静学宫,都这么拘谨。”
安别咧嘴笑了笑,心里很是高兴。这个哥哥虽然不是自家兄弟,但从小便与御知追着他一起玩耍。御知生性活泼,与她玩久了便觉得累,这个哥哥反倒安静的像个姑娘。从前,几个伙伴总是丢下内侍,悄悄躲在梨园花丛里赏星星,听他讲些自己从未听过的,历朝历代的大人物的故事,一同玩耍长大。只是近年,太子随陛下理政,逐渐也见的少了。太子一番话,倒教安别觉得自己多虑了。
“豫霄哥哥,听说圣人昨日责骂你了?”
崔豫霄见她提起此事,略微愣了下,笑了笑便打算不提。
“只是说了几句。无妨。父亲严厉也是应该。”
“可是,旗符是我们跟琰哥哥讨的,圣人又何故骂你?”
“无妨,都是自家兄弟,况且我是太子。齐王兄每日都在忙着皇城安危,还要与大理寺协办各种杂务,我替他辛苦点也没什么。”
安别颇有些不好意思,将点心递了过来。
“这点心是御知着我送来的。你快尝尝吧。权当是我跟御知害你受罚,赔与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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