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能强求我们对着这……”乔绪恨恨地剜一眼严遵越,可惜只看到他有恃无恐地悠闲模样,更恨了,遂重新口无遮拦,“这奸佞之人能有什么好脾气。”
随着乔绪话音落下,血珠在刀尖迸裂,程惊岁终于卸了力道,任由乔绪将惊魂未定地捂着脖颈的人拉到一旁,他将镰刀随手扔开,难得发出一声冷笑:“但你们现在连离开金台关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乔绪被堵得哑口无言,他不由自主看了严遵越一眼,得到后者事不关己地一摊手,和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……抱歉,我会……好好谈的。”乔绪用眼神安抚了受惊的二人,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。
“我刚刚说到哪了……”乔绪边说边把严遵越拽起来,摁着他坐在椅子上后自己在他对面落座,进行最后的负隅顽抗,“哦对——你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成功,或者说活着入主西京。”
严遵越瞥了小朋友一眼,没急着回话,伸手够到了程惊岁的袖角,把他拉到自己身边,最后不紧不慢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错了,我可以。”
乔绪不由皱眉,就听严遵越接着说道:“你不是说要为百姓除掉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吗?但你在北郡孤军奋战,力有不逮,不说现下两京九府十六路的情况你都了解多少,更别提丹庭的六省六部如何利用——而我,自有办法处理这一切。”
乔绪声音飘忽,很是难以置信:“……条件是事成之后,皇位给……你?”
“不然呢?我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。”严遵越笑道,寒冬冷阳落在他一番折腾后稍显散乱的发间,他毫不掩饰其外表明亮而内里冰凉,“合作愉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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