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您所见。造反。”乔绪破罐破摔。
“看得出来。你是怎么进的金台关?”程惊岁追问。
“不是所有人都忠心耿耿的,程先生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乔绪梗着脖子,一副无赖模样,但在程惊岁的威压之下故作深沉不成,僵持片刻过后只得一五一十交待,“……我在金台关内买通了一队巡逻兵,答应给他们我这几年攒的饷银,让他们帮我放行,我们就潜进来了。”
严遵越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了,点头赞赏道:“你这个法子不错。”他又转头看向程惊岁,故意把声线掐得娇俏又拱火,“惊岁哥哥觉得怎样?这样聪明的人不应该埋没才是。”
程惊岁没好气地掐了严遵越一把,他现在没空和严遵越计较这点恶趣味。他重新转向乔绪的方向,问道:“之后呢?别告诉你不知道现在祸乱金台关的后果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但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乔绪咬咬牙,说话之间变得硬气了些许,“程先生,我这些年随您见了太多无谓的死。自先帝起就沉迷美色,寻仙问药,至今那狗皇帝滥用民力,横征暴敛——我是为讨伐无道之君而起。”
“你想杀了盛契松?早说嘛——”严遵越的声音沉了下来,突然插话,“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?”
“你……啊?”乔绪一怔,毕竟他刚刚下决心开始第一步动作,还没有直呼皇帝姓名的勇气。
一直站在乔绪身侧的亲和些的汉子忽地皱了皱眉。
严遵越却是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僭越、谋逆与大不敬,他虚假的笑意已然变得真实而兴奋:“你还能找到一个活着的、比澄川更了解盛契松的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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