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这里找黎钦,你见过的,”黎成毅低下头,细细地看着她的表情,嘴到话边顿了顿,似乎是想从她的神情里得到些反应,“在酒吧”这三个字很快速地被略过,“她在这里工作。”
姜柳芍点了点头,轻声回应:“是啊,我记得。”
话音甫落,空气瞬间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住了,变得厚重而缓慢,周围的声音隐隐约约,被拉得极长,却迟迟未至耳畔。她不再看黎成毅,目光落在某个不存在的地方,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屏障从他们之间升起,将她与这个现实的世界隔绝开来。触觉在悄无声息中渐渐退去,心跳和呼x1也跟着放慢,变得遥远而模糊。记忆如一片薄雾,缓缓涌入脑海,轻轻拍打在她的意识边缘,像蝴蝶翅膀振动的声音,无声无息却在黑夜里嗡嗡作响,扩散开来。
“您要什么酒呢?”
每次她都会这样问,蹲下身,将酒单递到黎钦面前。昏h的灯光流淌在空气中,柔软地照亮了黎钦的脸,手指修长而白净,在酒单上轻轻滑动,像是掠过一张琴弦,指尖留下了某种看不见的痕迹。酒单上微微闪烁的字母,随着她指尖的停顿发出轻微的嗡鸣,那一瞬间,空气中浸满了薄荷与朗姆酒的气味。
她们的世界,虽然偶尔相交,却从不真正重叠。
那时的姜柳芍从未想过,这双手在总是会拿起手术刀,游走在血r0U之间,冰冷而JiNg准地切割生命的脆弱之处。
空气沉了下来,像是一块被丢入深水中的石头,慢慢地,向下坠。她站在那里,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,越来越远。黎成毅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,可那目光的重量仿佛从她的肩膀上滑落,没有停留,也没有触及。她的胃里突然涌起一阵空洞的刺痛,饿意像一GU刺骨的寒流,从腹部迅速扩散到四肢。她下意识地站得更直,却无法抑制那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。
记忆像细细的针,缓缓刺入她的神经末梢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