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并不意外,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我有个法子能让他死心,不再纠缠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一早,牧白刚踏出门槛,便听见底下一阵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凝神一听,原来是驿站的客人们在议论坐在靠窗位置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牧白往窗口一瞥,果然见到苏墨与江辞镜正坐在那儿下棋。这俩人聚到一块,想不引起骚动都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墨坐在轮椅上,腿上盖着御寒的绸布。清浅的光从窗外落进来,衬得他整张脸几乎没有血色,仍是病恹恹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着眼帘,两指夹起一枚黑子,落在棋盘中央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举手一投足皆如芝兰玉树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辞镜坐在他对面,分明人高马大,气势却被压了一截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要形容,这画面就像是生了病的帝王在和武将对弈,一君一臣,泾渭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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