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嵩摇头:“严先生,我跟天策爷再怎么生死相见,那也只是私仇。若引高丽巫神入境……这可就是卖国。”
严定邦跪在郑嵩面前:“副相,事已至此,这是唯一办法了。高丽国再怎么闹腾,也只是蕞尔小国,疥癣之疾。”
“天策爷仅凭三万偏师,就能将高丽击溃。副相您天纵之才,又比天策爷差多少?等新皇即位,副相起复,便率大军将高丽灭掉,那时候谁又会再提副相您曾跟高丽媾和之事?”
“副相,您刚才可是说了,干大事,就不能惜身!”
“历史……是由胜利者来写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郑嵩沉吟起来。
许多画面,在他脑海中闪回。
三十年前,父亲看向他的殷切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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