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直挺挺跪在赵臻面前,以手加额作揖,说道“忆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富良弼的清白。”
赵臻直瞪瞪瞅着他,说道“你知不知道,以你如今的身份,不该为他求情,更不该替他担保。”
忆之思忖了半日,抬起眼睑回望赵臻,说道“陛下废后时,他坚信有悖道义,会使陛下德行产生污点,紧随范忠彦官人的步伐,频繁上书直谏,彼时,他尚且只是一名八品小谏官,陛下若是读过他的奏章,想必也绝不会猜忌他的品德。”
她顿了一顿,又笑道“刘屏大将军被俘虏时,即便被打得血肉模糊,即便元皞以陛下羁押了刘家二百余口来劝他归降,刘叔父却能同我说,不能哭,不能让他们小觑了咱们。他也不怕被诬陷,他相信陛下英明,必定会有沉冤得雪的那一日,我们只需坚守信念,好好等待便是。
我太了解他们这群人了,我相信无论良弼哥哥遇到了何等危机,也必定坚定无比,绝不会动摇。陛下,镜子破了,难以重圆。切勿因为谗言,而寒了忠臣的心啊。”
赵臻缄默了半日,说道“那你如何解释,他的那封鼓励耶律崇元谋逆的书信,那可确实是他的笔迹!”
忆之道“陛下,笔迹可以模仿,又算什么铁证呢!”
赵臻断喝道“皇姐!元暤不日后就要入京,不当惦记的人,还是不要惦记为好!”
忆之如同捱了一记闷棍,不觉怔住了“陛下,你在说什么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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