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良弼看向忆之,他踟蹰道“你不必……”
忆之断喝道“你们才不必!玉祁哥哥一心求战,有几分私心为我,你我心里都清楚,我知道你们想报答父亲的知遇之恩,可你有没有想过,我晏忆之是否承受地起,我算什么东西,又何德何能,要我大宋数以万计的好男儿为我丧命!”
她红起眼眶,哽咽了一声,说道“我不该因一己之私,不顾大局。我不该让麦提亚旁敲侧击告诉元皞,我需要帮助。渭州城牺牲的两万精兵,都是我的罪……”
富良弼怒道“你以为你不说,他就不会知道?这个人骨血里流淌的是暴戾,眼下议和,焉知不是权宜之计,偃旗息鼓等待再战,他是中了邪的疯狗,他会要了你的命!”
忆之犹如万箭攒心,她眸子凝着水光,气地面红发乱,呵斥道“求求你们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!你们斗地过他吗!你连吕易简都斗不过!你以为你当真平步青云,如日中天了?吕易简为何举荐你,就同宋夏交战初期,他举荐范叔父一样。我们都是他手里的枪,替他扫平障碍,障碍一旦清除,你且看他能不能容你,能不能容我。我们有元皞,才能使他有所忌惮,才有生机。”
富良弼先时愤懑,须臾,又冷笑了一声,说道“在你眼里,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人,软弱无能,不值得依靠,你心里只有我们落魄时的样子,永远都无法直起腰杆,反而需要你来保护,当你不能时,你就想方设法寻求外援。你对延博是如此,对元皞也是如此,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?”
忆之犹如被迎头痛击,不觉头晕目眩,无法站稳。
杏儿连忙上前去搀扶,又气又急,说道“弼哥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……姑娘,姑娘也是为了几位哥儿好。”
富良弼眼望着忆之,说道“是啊,你一直在为我们好。劳烦你费心,我们乃堂堂正正的好男儿,不需要一个女人总护在前头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