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之不觉怒火中烧,她忍着痛,轻推开宫人,站了起来,摘下了另一只耳坠,捻在鲜血淋漓的指间,笑道“你的彩头,既然赢了,就该拿回家去。”说罢,丢向了耶律灵芸。
耶律灵芸握住抛来的耳坠,笑道“我且会好生珍藏的。”
忆之笑道“说来,我也挺喜欢公主的貂帽。”
适逢宫人捧了弓箭来,忆之快步上前,夺过弓箭,搭箭上弦,瞄准耶律灵芸。
辽国来使豁然站了起来,却见那羽箭朝着耶律灵芸的脑袋飕地射了过去,唬地大乱,有的飞扑向耶律灵芸,有的飞扑要去握箭。一阵叮当脆响,耶律灵芸被扑倒的刹那,箭镞射中貂帽,将它钉在了盘龙绣柱上。
耶律灵芸气地面红发乱,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护卫,站了身,怒骂道“你还真敢射我?”
忆之半边脖子鲜血淋漓,她笑望着耶律灵芸,说道“方才公主戴着貂帽没能看到,公主的耳坠子,我也喜欢的很。”说罢,又搭箭上弦,瞄准耶律灵芸。
耶律崇元站起身,护在灵芸前方,说道“公主殿下方才说,有道是民以食为天,填饱肚子才最要紧,饶是天大的事,都有交涉的余地。宋国国宴共有三十道菜,我们才尝过四道,却就动刀动枪,虽说确实是我皇姐有错在先,公主也不该不依不饶,难道欺我们是远客,势单力薄不成!”
赵臻听后不觉一惊,忙举着双手,朝忆之跑了过来,他踟蹰了一阵,才道“皇姐……不如,不如算了吧……”却见忆之月白的锦袍上鲜血淅沥,又是气又是恼,悻悻跺了跺脚。
忆之不觉想要叹息,想到倘若是元皞,必定会维护自己,轻易不能饶了耶律灵芸。岂能这般怯弱——这便是这二人之间的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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