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美道“我本来以为,你回到汴京,住进苏府,万事我都能照应,岂料陛下将你召入宫中,即便我进宫,也不过送去一张名帖,权当见过了,连句话也不能说。如今你的事,我愈发力所不逮,仿佛不经意间……”
他抬眼望着忆之,怅怅道“我的小妹妹就长大了,再也不是我屁股后头的小跟屁虫,我也……再不能护你周全。”
忆之笑道“这才哪里到哪里,说不定有一日,妹妹还能护哥哥周全呢!”
苏子美笑了一声,斜睨着忆之说道“我可不希望有这样一天。”说罢,就要起身。
忆之纳罕道“你去哪儿?”
苏子美道“回去好好当差,我岂能叫你追过去了?”说着,笑了起来。
忆之笑道“哥哥好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
苏子美深望了忆之一眼,这才离去。
却说伏中阴晴难定,下过一阵雨后,天气骤变,湿冷的寒气侵肌彻骨,又逢寒食,不可动火,忆之风痛之症愈发加剧,唯有每日在炕上沃暖方可安生。
待各宫苑接来新火,正是雨过天晴,忆之在屋中呆地烦闷,遂披着鹤氅,乘坐轿舆去往崇文院,只见地尚且还是湿的,又进入秘阁藏书楼,但见父亲常在的旧处坐着富良弼,他正背对着自己,群书环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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