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世衡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半日才说道“这个人,倒必须我带你去才成。”
忆之不觉纳罕,钟世衡引路,二人乃至出了城外,只见已是春光一片,一抹葱绿,一抹嫩绿涂饰着山野,绿意中缀着花粉,团白,萦紫的花儿朵儿。穿越遍野可见的太白红杉,在林间漫步,远远可见一座古稀老寺矗立在群树之中,寺前栽着两株冷杉。
一路无话,忆之觉得有些尴尬,问道“钟城事,你今年贵庚?”
钟世衡道“正是而立之年。”
忆之不觉笑望了钟世衡一眼。
钟世衡苦笑道“不像对吧?我二十岁时,就有人总猜测我三十岁,如今当真三十岁了,又有人猜测我三十七、八岁。”
忆之忙道“哪里哪里,钟城事英明果决,是难得的人才,持重地叫人觉得不像是年轻后生,更何况,钟殿直管你叫叔父,是会……是会让人误会。”
钟世衡道“我是家中的独幼子,前头有八位姐姐,年纪相隔悬殊,钰鹤是我大姐姐的次子,长子只比我小两岁。”
忆之一时无言以对,空张着嘴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钟世衡道“严先生,我记得前几日问你,你说你想谋份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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