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提亚笑了半日,又微微变了脸色,说道“后来钟城事知道了你的女儿身,又听忘诵法师细细说明了你的身子……你箭伤加小产,没有好好调理,落了血亏之症,又在冰天雪地的单衣行走,寒毒侵体。他细细琢磨了一番,又同我求证,也就明白了你如何知道那么多详情的。”
忆之讪笑道“没事,挺好的,知道了就知道了呗。只要瞒住我不是晏忆之,不给父亲丢人,就行了。”她见麦提亚神色恹恹,知她为自己而感伤,就喊了她一声,麦提亚听见声儿,眼睛望向她。
忆之说道“我的衣裳呢,我且换了去见见城事。”
麦提亚没好气道“你才刚好些,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且躺着,哪儿也不许去!我会回禀城事,他若有求于你,自会找上门来,你眼巴巴地上赶个什么劲。”
忆之呆了一呆,说道“也是啊,得摆起款儿来才是。”说着又笑了起来,说道“好麦提亚,替我取笔墨来好不好。”
麦提亚射了忆之一眼,说道“你就不能歇一歇?”
忆之再三央告,麦提亚这才不情不愿去取了来,虽没好气,到底替她研磨铺毡子,打点周全。
忆之挽起头发,高束成髻,执笔蘸墨,回想着在西夏的所见所闻,想起一点便记下一点。又捧起麦提亚煎的茶来喝,不觉感叹道“好久没能喝到点茶了。”
麦提亚笑望了忆之一眼,又为她披上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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