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皞又下令,将忆之押入毡车,随西夏大军向延州挺进。
天刚降过大雪,群山白银素裹,大地与天光交相呼应,清净敞亮。大军穿越高山峡谷,又至宽阔的盆底。冰冻的河川对岸,宋军整齐列队,旌旗随风高扬。
元皞喝令大军止步,晏纾身披甲胄在寒风中,骑着战马,昂首挺立。
宋夏两军在冰天雪地之中对峙而立。
晏纾见了元皞,痛惜道“李平!你……”不觉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头。
元皞道“大官人,我可不是李平,我姓嵬名,名元皞,是西夏的王。”
晏纾不觉呆了半日,嗟叹了一声,说道“元皞,宋廷赐你袭衣、金带、金鞍勒马,颁授以特进、检校太师兼侍中、夏州刺史充定难军节度使、夏银绥宥静等州管内观察、处置、押藩落等使、上柱国,册封西平王,并给予食邑六千户,食实封二千户,享中州节度使待遇。商贾过境西河走廊皆要付你西夏货物十分之一的税。如此厚待,你犹嫌不足,公然立国,还要犯我国土,逼我国就范?”
元皞笑道“我元皞为众所推,盖循拓跋之远裔,为帝图皇,有何不可?”
晏纾道“黄口小儿,你族如今之繁荣,乃宋恩所致,如今宋廷褫夺你的封号,再无食邑俸禄,关闭榷场,阻断两国贸易,你西夏又还能撑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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