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皞高坐着,斜靠着凭几,屈起一条腿,脚跟踩在高椅上,右手搭着右膝盖,笑问道“李将军,这打了败仗的滋味不好受吧。”
李世兵啐道“呸,元皞小儿!爷爷不过一时大意,中了你的诡计,既然如此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你休做这轻狂样,爷爷最见不得!”说着,又去大骂忆之,说道“你这贱蹄子,哪里浪不成,通敌叛国,你可对得起你爹爹,又对得起皇恩!”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
元皞挑了挑眉,说道“李将军是豪杰,能人所不能,自然不可等闲视之。”又对左右道“先把他左耳给我割下来,嚎几嗓子听听,看看会不会同他那大儿子似地哭爹喊娘。”
忆之闻言一惊,连忙扭身握住了元皞的手臂,跪直了身子,仓皇摇头道“不可不可,他已是战俘,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体面,断不能侮辱他,会引起众怒的!”
元皞看了忆之一眼。
章元听见动静,飞跑了过来,作揖“兀卒,晏姑娘所言在理,兀卒此举倘若传入宋国,将被坐实了暴虐之名,对兀卒立国不利!自古有云创业容易,守业难。兀卒要为来日做打算!”
李世兵气地满面通红,大声喝骂唾沫乱喷,又断喝道“尔等休在爷爷面前装相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威逼利诱,只当爷爷不懂还是如何?爷爷可不用你这骚贱蹄子求情,既着了你元皞小儿的道,还有什么体面不体面,豁出了去,也不过是一死!”
忆之愁颦道“你少说几句吧!”
元皞去摸忆之的手,忆之忙抽回手,他又笑了笑,两眼望着忆之,说道“你听见没有,人家压根不领你的情,一口一个贱蹄子骂着,你难道不生气,我听着都生气。”说着,又朝李世兵看了过去,喊道“把耳朵给我剐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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