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忆之为构陷嵬名吉利,不惜激怒他重伤自己,在半昏半迷的弥留之际,那被尘封的梦魇再度开启。
忆之苏醒后,望着营帐弧形的圆顶发怔。
章元候在屏风后,听见了声儿,问道“姑娘觉得如何?”
忆之直瞪瞪出神,过了半日,才说道“总之还没死。”说话间,略动了动,轻轻发出了一声哀嚎。
章元开始煎茶,说道“姑娘还是太性急了,想要制裁谁,方法有许多种,当以损失最小的为首选。”
忆之又怔怔道“古人云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。亏我满腹经史策论,事到临头,到底鲁莽又不堪用。”说着,泪儿从眼眶流入鬓发。
章元笑了一声,说道“嵬名吉利死了,兀卒当众斩下他的头颅,悬挂在角阙望楼上。”
忆之颇感欣慰,笑着说道“好,总算报仇了,总算替你,替我自己报仇了。只可惜,不是我亲手所杀。”她又举起双手,迎着烛光,去看十指。
章元道“是兀卒救了姑娘。”
忆之说道“章先生,我想回家了。”屏风后缄默了半日,又听他说道“姑娘,兀卒为姑娘变了许多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